边睡觉边犯困

世俗是最淋漓尽致的文艺

清明时候写的

又是一年清明。

胖子嚷嚷着要去看云彩,我们仨一合计,先去扫了潘子的衣冠冢,再去巴乃。

潘子的牌位前已经快一年没人打扫,一片狼藉,我扫开了一块空地。去年我点的烟的烟头还在,我统统扫走,又点上新的三根,客客气气的拜了一拜,放到了牌位前。

“他娘的,这潘子,居然喜欢这口差烟,胖爷我要是死了,你可得给我一包一包地烧过来,哪样贵就给胖爷烧哪样,我不挑。”

我让胖子滚蛋,自己却欸了一声。

“上次给潘子倒完酒,我还留了半瓶在这里,连盖子都盖好了,怎么全空了。”

“哎呦喂,肯定是哪个守墓的糟老头子给喝了。跟死人抢酒喝,也不怕半夜鬼敲门,况且咱潘子这肯定算个厉鬼,是不。”胖子打趣道。

我知道胖子是在调节有些尴尬的气氛,勉强地笑了笑,勾上胖子的肩。

“走了。”

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潘子的牌位,烟把眼睛烧得有些红。

 

说实在的,现在的动车比当时去巴乃摇摇晃晃的火车好多了,我和胖子整个人瘫进了座位里,小哥和我们的票不在一起,正一脸不耐烦地和隔壁座的花痴女生合影。换作过去我早就冲过去把小哥提溜过来让胖子和小哥换座了。现在和刘丧比起来,算个屁。我摇头笑笑,靠在胖子的肥膀子上,闭上了眼睛。

我梦到了潘子。他抽着烟,右手拿着的,是我刚刚放在他碑前的酒。

“小三爷啊,可得谢谢你这么多年都惦记着我潘子,放心吧,我在那里过的好着呢,就缺个媳妇儿还没找着了。不过,我在下面没看着三爷,他一定还活着啊。地府的关有我潘子把着,不会让他提早来报道的.”

我张张嘴,在梦里说不出一句话。

我坐起身睁开眼。

是啊,三叔。我看着眼前飞快掠过的风景。

愿你莫忘归路。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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